含泪微笑

文﹨牛志强
看过《蒙娜丽莎》这幅画，觉得很美。但是具体美在哪里，说不出来，我不是什么艺术家。只是她那微笑，充满神秘的微笑深深地触动了我那颗追求美的心灵，让我不禁想到了圣母玛利亚，给人一种慈母般的感觉，据说达芬奇在做这幅画时女主人公确实已怀孕，甚至有人说这位艺术家有恋母情结等，这些问题不是我想讨论的，但有一点是不容置疑的，这幅作品是难得的艺术经典之作。
每当想起蒙娜丽莎的微笑，脑海就会浮现出另一幅画面：一张红润的脸庞，嘴角儿挂着甜蜜的微笑，眼睛里饱含着两颗晶莹的泪珠。这是一张含泪微笑的蒙娜丽莎，只可惜我不是画家，不能用画笔将她描绘出来。否则，她也一定能成为传世之作。记忆回旋，这样一幅画面是如何进入我的心灵，成为心灵深处独有的一份美呢？
街道上，车辆来往穿梭，行人步履匆忙。一个六七岁左右的小女孩，呜呜地哭着，稚气的小脸上已是泪珠帘帘，她哭得很伤心，也许她还不懂伤心，但是可以看出她是因着急而哭的，她不时地四下里张望，像是在寻找什么。她在找什么呢？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，也许是她把最喜欢的玩具给丢了，或者是被哪个淘气的男孩欺负了，正等着母亲来出气呢，要不就是迷路了，不知道如何回家。小女孩盼望的眼神渐渐暗淡下来，她似乎哭累了，没有了力气，身子慢慢蹲下来，倚在墙上。突然，不远处传来一声：“平儿，你在哪里？”一个中年妇女映入我们眼帘，她已满头大汗，表情着急地寻找着叫喊着，小女孩眼睛一亮，哇的一声喊到：“妈妈，妈妈”。原来母女俩走散了。母亲抱着小女孩走了，这时我看到小女孩天真的脸上露出了微笑，这微笑里透漏出满足与欢乐，而脸上还留有泪痕，眼帘里还挂着泪珠。就这样一幅画面印在了我的脑海。这含泪的微笑是如此自然如此纯净，母亲在小女孩眼中就是天使和守护神，给她力量和温暖，于是连同母亲的爱也融入到了这幅画中。
这含泪的微笑又仿佛在哪里呈现过，思绪回转，记忆深处的一幕映入眼帘。他们最初是网上认识的，就因为罗曼•罗兰的一句话：“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一双眼睛陪你一起哭泣，那么生活便值得你为之受苦”是两颗心很快走到了一起。女孩曾问男孩：“有种幸福叫陪你一起吃苦，你原陪我一起吃苦吗？”男孩说：“我会陪你一起哭一起笑到永远”于是他们恋爱了。相同的年纪，相似的经历和人生感受，他们一起谈人生谈梦想论文学，分享着每一份快乐和共担着每一份痛苦。他们在各自的大学里读书，网络和书信成了他们爱的信使，虽然他们没亲眼见过对方，但是却像了解自己一样了解对方。他们似乎有种默契，想见不如怀念，他们尽情享受着思念中甜与苦。毕业后相间，成了他们不成文的约定。就这样他们守着这个约定，忍受着孤独与痛苦，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。漫长的大学生活在等待和思念中过去了。男孩去了女孩所在城市，在站台上，当女孩看到男孩的那一瞬间，女孩脸上露出了甜甜的微笑。他们拥抱在一起。这时我看到女孩的眼睛里闪出了两颗珍珠般的眼泪。不禁一句熟悉的诗句：“金风雨露一相逢，便胜却人间无数”出现在脑海。思绪再次停滞，一幅画面定格在了女孩那含泪微笑的脸上。
又一幅场景出现在我的眼前，在一个温馨的家庭，我们的女主人公正忙着做饭，嘴里哼着歌儿，对于中年的她来说，她是幸福的，虽然经历过一些磨难和挫折，但她有事业的成功，做了二十多年的编辑，写了好多文章，有喜欢自己的读者，她还有婚姻的美满，有爱她的丈夫。有家庭的幸福，有懂事的女儿。她感到知足和幸运。现在她辞了工作，成了一个自由撰槁人，在家里细心照管家务。“平儿，我回来了”丈夫进门喊到，并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张“优秀法官”的证书。她脸上呈现出笑意，替丈夫高兴。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，女儿神秘的说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被录取了，大学录取通知书会很快收到。一家人举杯欢庆，共享着美好时光。这时她不知怎么流泪了。就这样一幅画面定格在她那已有皱纹然而依然慈祥美丽的脸上。她又一次含泪微笑了，也许她已忘了小时侯和妈妈走散后她的泪水和天真的微笑，也忘了第一次和丈夫见面那幸福的泪水和甜蜜的微笑。但我清楚的记得她曾在一篇文章中写过这样几句话：微笑和眼泪是爱的两个天使，真诚的眼泪是真善美与纯洁心灵相触时产生的水晶；真心的微笑是心灵的愉悦，精神之花的绽放。含泪微笑是爱的最真诚的表达。要知道有爱的人才会流泪，有爱的人才会微笑……

后记：人生如梦，文章何尝不是呢？这篇文章就算是我自己编织的一个梦吧。所以读者尽可以看这篇章时，把她当成是在听作者在讲述一个梦。美梦并不是都是用来实现的，再说有些梦也是无法实现的。就像有一种美，只存在自己的心中。美是一种心灵的境界，只有心灵达到一定高度，才能体会到。对于有些美来说，只是用来欣赏的，是不可以占有的。一旦有了占有的欲望，美就会消失。每个人都有追求美的权利和自由，愿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一份美丽。生活可以很苦，但心中有爱。泪可以流在心里，而微笑要留在脸上。虽然我是泪比笑多的人，不知道要用多少眼泪才可以换来一次真心的微笑。但我明白不管流泪也好，微笑也好，心中要保留住一份爱。